女神系列－情缘。处处 - ⒴ùsℎùⓌù.ⓞ℮ 情缘．处处－章三

    情缘.处处－章三
    一段关系要开始之前，最难过度的心理质素，莫过於是无为的自卑感和甚麽配不配不上的自我贬值态度，而让司徒颂认为死心是肯定的事实的证据，便是那拥有俊俏外表的帅哥和香语泊坐在一起情深款款的画面，任谁看到了，都无不发出赞叹的词语，连司徒颂打从心底也觉得，他们太配。
    莫名的自卑，莫名的自我贬值，导致司徒颂在放完圣诞假期後，敲起退堂鼓，彻底地拒绝和香语泊再有任何的眼神交流还有直接的对话。每一次香语泊私下找她，她都拒绝，她的抗拒态度，连旁人也强烈感觉到。
    这个星期天，三角铁又再约好出来温习功课，来迎接学期大考的第一课要考的课目──物理。
    他们挑了一间较偏远少人的麦当劳，亦挑了一个角落，每人买了一份套餐，打算在这里磨两三个小时。不过，他们……应该说李婷和神祺只专心地温习了一个小时後，他们互打眼色，决定要盘问司徒颂。
    一向大胆进言，少条神经的神祺突然从各自计算题目的安静环境之下，忽然出击：「哩，小颂颂，你们两小口吵架了？」
    低着头很专注做题的司徒颂闻言顿住正转动原子笔的手指，原子笔即时从她虎口上掉到桌子之上，眉稍略为挑起，深呼吸一口，心想始终难挑一劫，转换了一张装傻的脸才抬起头来，「你在说甚麽呢，我们今天来是温习的。」
    神祺和李婷那会不知道司徒颂在装傻，他们又互打眼色，这下换李婷进攻「唉，吃了人家後就抛弃人家，现在还装傻，神祺，你说我们交了甚麽朋友啊！我还听说有人看到香语泊公主躲在厕所里头哭。」
    「真的！弄得香香公主哭的那个人，一定是渣滓！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好好疼她，那麽楚楚可怜的小公主！」神祺又堕入他的幻觉之中，却又不忘揶揄司徒颂。
    无奈、无奈，再无奈。
    她跟香语泊其实由始至终都甚麽也没有，甚麽也没开始，最大可能就只是朋友的关系，同学的关系，那她何来是个渣宰，甚麽叫做抛弃人家！然而听到香语泊躲在厕所哭的时候，她的心有被揪了一次的痛，真是莫名其妙的感受，莫名其妙的痛楚。
    「stop！今天我们是温习的，若你们不是温习，那我先走，到时候物理不合格，别来怨我。」司徒颂实在听不下去，或是已经被他们的话弄得心烦意乱，专注不了在温习的题目上。
    以她现在的年龄和心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区域，她不懂如何去处理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用了一个最笨的，也是最糟糕的，便是逃离香语泊的话，她就可以不用再一次承受一次那麽强烈的痛。她是驼鸟，头埋在沙堆里便以为自己已躲了起来，却实质真相仍然暴露在外面。
    已经无法专心，心已乱成一团，首次在李婷和神祺面前显得有点脾气和不耐烦，站起来快速把课本、文具还有很重要的温习纸收回背包里，更加一声不响背起背包快速离开。
    当然，李婷和神祺首次见到司徒颂发出这种情绪，愕然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背起背包，他们才如梦初醒，马上也收拾桌子上乱成一片的战场，收拾完毕司徒颂已经消失眼前，他们即时用跑的追出去。
    追出门口，四周张望，司徒颂竟然用跑的，似乎想脱离他们的追捕。李婷和神祺即时也往她走的方向跑，幸好神祺身为男士，亦爱好篮球运动，体魄十分健壮，用尽力加速跑上去，便追上了司徒颂，把她拉住，而李婷随後亦赶到。
    神祺有点气喘，可任司徒颂怎麽用力，他都死抓住她「喂，司徒颂，你不是那麽小器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爱说笑啊！」
    司徒颂仍然不肯转回去。
    李婷随後赶到，女孩子比较激动，她见他们二人拉拉扯扯，便抓住司徒颂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一看见司徒颂脸上的泪水，他们二人所有想骂她的情绪顿时化为乌有，鸦雀无声。
    慨然已经被人看见，司徒颂索性抽泣起来，任由眼泪滑落，活了16年，首次嚐到何为恋爱的苦楚。
    任何指责都没了，有的，是朋友之间的关心，李婷缓缓地把她拥着，轻柔地拍着她的肩膀，一旁呆站的神祺亦轻轻拍抚她的头颅。
    「乖乖，女生嘛，外面多的是，不缺香语泊这一个。但呢，漂亮的女生又不是罗，香语泊是很难能可贵啊。」感受到司徒颂的哭泣声越渐减轻，李婷忽然柔柔的说出疑似安慰可有刺的话来，尽显她更加想八卦到底司徒颂与香语泊之间到底发生甚麽事。
    神祺由於站在她们的背後，听见李婷出招，马上单了单眼，b一个赞的手势！还用唇语讲：「good  job！」
    就知道李婷的个性不会那麽简单，司徒颂顿时在她怀间白了一眼，即时推开她，用一双哭红了的双眼厉住她「谁说我哭是为了香语泊！自作聪明！」还用小拳头敲了敲她的头颅。
    「少来啦，司徒颂！」李婷用力拍她一下。
    「对哩，少来啦，我们都没见过你这样子的，跟哥哥说一下，到底你跟香语泊怎麽了？」神祺带着诚恳，却又隐含无限的八卦在里面。
    「话我不会说太多，总言之，我跟香语泊只会维持同学关系，朋友也做不到！」真是不想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再缠多一刻钟，她真的会疯掉。或是，她真的会全盘托出到底发生甚麽事。
    她又推开他们，往对面10路公车总站，亦正好有一辆公车要开出。
    李婷和神祺互看一眼，目送司徒颂上了公车，公车在转了个弯，在他们对着的马路开出，彼此都无奈了。
    事件发生之後一段日子，司徒颂再没有刻意避开香语泊，只是已经不会与她私下接触，亦避免在学校以内与香语泊有一些许的交流，最近一次有眼神接触和对话，也只是司徒颂在回座位中途见到地上有一支原子笔，且位置就在香语泊的桌子边，她挣扎了一下，弯腰拾了起来，问了一句：「这支笔是你掉的吗？」
    香语泊那麽一秒呆住，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些甚麽，她以为她做了甚麽让司徒颂讨厌自己，无论她怎麽打给她，她都避开，连被讨厌的理由都不清楚，她亦以为自己不可能再结识朋友了。
    司徒颂见她没反应，便再问一遍：「香同学，这支笔是你的吗？」
    香语泊拉回思绪，看了那支笔一眼，点头道：「是，是我掉的。」後知後觉发现她叫自己做香同学，b以前叫名字陌生了，有了期盼的心湖，顿时又一片死寂。
    她们之间对看了几秒，司徒颂和香语泊眼神之间酝酿着一些莫名诡异的交流，旁人看起来感到不妙，以为她们会开骂之类。
    「那，还你。」钟声此刻响起，司徒颂即时从挣扎中拉回来，脸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匆匆放下原子笔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上课。
    香语泊连道谢都来不及，老师准时已经进来，她侧着头看向司徒颂，只见她低头像是看着课本，心沉了一下，亦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连罪名是甚麽都不清楚，她是不是该去整容，弄得自己平凡一点？
    思来想去，总认为自己没做错了甚麽，香语泊越想越气愤！怎麽像是她做错了甚麽！她甚麽也没做过啊！就只是圣诞节那天迟了一点就被列入黑名单了吗！？太可恶了吧，连解释都不听她的。
    香语泊对自己说，她要找出到底她做过了甚麽，让司徒颂讨厌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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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司徒颂的朋友，李婷与神祺首次认为结识司徒颂是没有错的，不往他们二人排除万难﹑乘风破浪去接近一个心扉很难才会打开给你进去观察的人，当初结识司徒颂到现在能跟她打闹，他们足足跟她纠缠了大半年。
    如今此刻，李婷与神祺实在有点感动，能够让全校的校花私下约出来见面，真是修来了福和运啊！
    就在前天，香语泊在课堂上突然静悄悄的拜托几个人传了纸条给李婷，李婷很惊愕的接下纸条，打开来看时手还抖着，内容是：「李同学，打扰了，我是香语泊，想约你和高同学星期六晚上出来聊天，聊关於司徒颂的事情。冒昧的是，这邀约，你们都必须答应。时间：晚上八时半，地点是岗顶上的星巴克。」
    看完纸条，李婷深呼吸一口，万万没想到，校花约人，是如此有格调，甚麽这约必须答应！？她真心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句脏话，可看到是聊关於司徒颂的事情，八卦的粒子又惹起了莫大的跃动。
    吞下一些不想屈服的念头，收好那张纸条，打算下课拿给神祺。
    当然，神祺一看到内容，内容带着的强硬已经不重要，对他来说，女神约他出去聊天，才是他看到的重点！
    就这样，这个星期六，李婷和神祺就出现岗顶那儿的星巴克，他们已提早十五分钟来，可来到的时候，香语泊已经坐在一个较静的角落，啜饮着一杯细号的咖啡饮料。
    他们识趣的先过去各自点了一杯饮品和买了一些甜品才走过去坐下，三个人，互看了数眼，却没有人开口要说话。直到，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小孩把自己手中的朱古力泼倒在自己身上，他的母亲高八度的说了很多话，而他们三人在想，幸好那是冰的。
    三个人很有默契般从那边箱拉回来，香语泊的指尖触碰杯边的边沿，抬眼直视李婷和神祺，终於开她的金口：「我不想转弯末角，你们知不知道为甚麽司徒颂会对我突然陌生了，之前我们还私下出来温习做功课的。」
    那两个被问的人互看一眼，前一晚，他们已通了三个小时的电话，就是要讨论到底要不要帮司徒颂对香语泊作出出柜宣言。热烈地讨论三个小时，最後还是认为……
    「香语泊，你到底了解小颂多少事情？你有没有觉得她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李婷先用一些问题引发一些答案，让香语泊从自己的答案中先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香语泊看着他们想了一下，「我们见面都聊很多事情，功课的﹑老师是非，还有你们怎样缠着她，然後成为朋友，她家的里的…….嗯……至於她跟别的女生不太一样…….你这样说，我现在才有点发觉的确在她身上，我感觉到她与别的女生的气质有一点不同。」
    神祺啪一下手指，「对！司徒颂的确与“普通”女生是不一样。」
    「是那里不一样？」香语泊拿起咖啡杯，暖暖的透进她的手心之中。
    「我们先说明，接下来你听到的事情，要保证不能在学校里跟别人说，连你身边最好的朋友也是！否则找怕会弄出人命来！」那当然，司徒颂受不住社会目光，跑去自杀，那他们二人不就成人杀人犯！
    「好，我答应。」香语泊答应就会做到。
    他们互打眼色，最後决定还是表达能力高﹑语词用得较文雅的李婷来说：「是这样的，我们虽然不知道发生甚麽事让她想疏远你，因为她死也不肯说，可我们都知道她是很伤心，伤心的理由可能是…….你狠狠地拿走了司徒颂的心了。」
    香唔泊啜饮的动作停顿，一片空白的看着他们很认真，一点说笑的表情都找不到的脸容之上。当她回神，双手捧着的咖啡杯有点烫手，促使她把杯子放下，心绪开始忐忑。
    他们又以为香语泊听不明白，神祺多嘴的再补一句：「小颂她…….初二就开始知道自己是喜欢女生的。」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连那边箱倒翻了朱古力的事宜都告一段落，那一家四口已经享受完他们的饮料和食物离开，现场环境只余下几台情侣和朋友在低声聊天，还有空调发出的微弱的呼吸声、星巴克职员洗用具的声音，还有街外人来人往的声响。
    静默超过了三分钟，李婷和神祺看到香语泊仍然一脸空白，李婷硬着头皮试探：「你懂不懂我们的意思？就是…….司徒颂她……」
    「我明白！」香语泊掌手止住她的话。随後她拿起那杯已变温的咖啡一口气灌入胃里，「对不起，我先走了！」她背起包包，如一支箭般走出了星巴克。
    两个没来得及反应的，就只能看着她逃跑的背影消失在星巴克的门口。他们互看一眼，默默的各自拿起自己的饮料啜饮，好一会儿之後，神祺才另起一个话题一边聊天一边继续享受他们的饮料和食物。
    跑走的香语泊走了一段路後步伐才慢下来，若有所思的一路走，一路被路上的人撞，却不以为然。
    她正在处於自己的回忆之中，过去与司徒颂相处的画面与心情，每一件事都是开心快乐的。快乐的回忆却由圣诞节後开始变质，她们之间隔了一幅好厚的墙，她无法接近司徒颂的世界。
    导致这个结果，她一直不明白，直到刚才听到李婷和神祺口中的说话，便醒起圣诞节那天，司徒颂见过她跟那个缠了她很久的学长一起坐在星巴克的情境，当日司徒颂走了，她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心脏忽然呯然了一下，她马上惊吓了一跳，手自然的按在穴口之上，呼吸微微变得急喘，她忽然又瞪大了水润的眼睛，远看着一个甚麽不存在的地方，脸颊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心跳忽快忽慢的跳动着。
    那是……甚麽来的？
    怎麽，她忽然悸动起来。
    星期一，又是学生最怕上学的第一天，疯颠过後，夜睡却要早起来，最糟糕的是，星期一第一堂课就是国文课，正好老师在教一篇文言文，之乎者也回响满室，c劳过度的空调嗡嗡作响，再加上国文老师沈闷的在翻译，说真的，连一些高材生也有点吃不消。
    课室里，过半学生都在钓鱼，另一半则在抽屉里看着新出的少年或少女漫画，有的则静悄悄的塞着耳朵听音乐，连平时很准守学生规则的香语泊，也神游於自己的心事之中，一手托着腮子看着窗口，另一手则转动着厚子笔，偶然，她想到甚麽，便侧着头儿偷偷瞄向後侧方向的司徒颂，看到她在很可爱的低着头钓鱼中，回首时嘴角微微扬起，脸颊涌着一股热烫。
    下课钟声终於响起，大伙儿很合拍的同时松了一口气，集t发出的呼气声倒让大家都发笑，国文老师只求尽了责任，所以他平时都没太理会学生对他到底有甚麽不满，他依然用他的方法教学。
    星期一的合作社，特别是第一堂的下课是特别多人来买吃的，包括司徒颂和李婷、神祺，通常这一天他们都相约来这儿抢购合作社每朝早限定的j肉肠包和咖哩鱼蛋。
    辛辛苦苦从人龙中挤出来，他们三人都喘着气，互相笑了一笑便去露天小花园那里的指定长椅上吃他们的食物。李婷和神祺已互相签下无字天书，要大家绝不能向司徒颂提起他们曾经被香语泊找出来聊她之余，更不能提起他们替司徒颂出柜的事情。
    今天他们看到司徒颂特别心虚，不敢多话，三个人之间对话甚少，格外安静。
    「你们今天是不是怪怪的？」有点察觉不对劲的司徒颂啜着饮料，左瞄一眼李婷，右瞄一眼神祺，满不在乎的问。
    「那有！谁怪啊！」几乎同步，心虚的二人马上驳斥，反应异常的大。
    司徒颂即时眯起眼睛缩了一缩，「你们疯了！那麽大反应！我耳朵都快被你们震破了！」手指掏着有点刺痛的耳洞，厉眼的左瞪一记，右瞪一记。「你们肯定有甚麽事，怪怪的！」眯起眼睛，怀疑的盯着他们二人。
    「别傻，那有！」又是同步，心虚到快要尿出来的二人即时回答。
    正想再质问下去时，钟声就响起，神祺醒目的马上站起来道：「我这课是李主任的物理课，要准时回课室，先走，拜！」他拔腿就跑走了，李婷暗骂他没人性，丢下她一个人！
    司徒颂抱臂冷瞪向她，等她自招，可李婷笑嘻嘻的说：「走啦，那有甚麽怪，上课啦！」
    李婷就拉着一脸不相信的她从小花园里离开，回去课室的路上，李婷暗骂倒楣，只因正遇上了香语泊……还有那个篮球校队队员，人人都说帅，更封他为篮球王子的郭闵飞。她即时偷偷留意司徒颂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後便是假装不在乎，看不见。
    不知道是香语泊故意，还是她听见司徒颂是喜欢女生之後，出名不太接触男生的她公然与那个郭闵飞聊得很开心，更巧合的是，在她们接近他们时，还有少许身体的触碰，女神的手掌轻轻搭在男的手臂之上，笑得很灿烂，男生表现得很害羞又惊喜，似乎发展不错……
    反观司徒颂，她的确假装看不见，可李婷知道彻底的看进眼里，她有点担心她的情绪到底受不受得了。更气自己告诉了香语泊她的事情，也气香语泊为了要证明自己喜欢男生而故在司徒颂面前与男生走那麽近。（在李婷角度看来是这样）
    「你没事吧？」踏入课室前，李婷忍不住了。
    「我要有甚麽事？」假装没事一样，很自然的皱着眉不明所以地问。
    然而，心底，早已沉没了。
    「别死撑，我跟神祺会永远支持你，挺你的，别自己闭着。」李婷拍了拍她的肩。
    是有点安慰了，司徒颂点头微笑，这微笑有点苦，「我真的还好，你们过份担心了。」间接的，司徒颂承认了一些他们二人很想清楚的事情，这点倒让李婷有点意外。
    老师进来之前，香语泊才与郭闵飞道别，她带着一脸笑意，在众同学面前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之。课室里的同学顿时与同桌聊了很多八卦，四周都窃窃私语，而当时人不可能不知道大家都在谈论她，她只关心到底司徒颂有何反应，暗里侧着头偷看向她的那个方向。
    气的是，她只看见司徒颂低头看着课本。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神祺和李婷故意告诉她司徒颂是喜欢女生，不是想带出她是喜欢上自己了吗？刚才也是，她故意跟郭闵飞走得很近，还主动和他有些许身体接触，她偷看司徒颂并没有甚麽大反应……
    是她自作多情了？
    唉……怎麽，那麽难触摸呢。
    几日下来，香语泊不断在试司徒颂的底线，只是越试，越打击自信心，一天b一天沉寂，甚至，她开始怀疑李婷他们的话了！
    忍不住之下，她有一天故意找了跟司徒颂一起当值日生的同学，说有事想跟她调换一次，女神开口，那个同学怎可能不答应，香语泊更要求她不要和司徒颂透露。
    这天所有人都走了，当司徒颂打着一桶水回来後。
    她把水桶放在角落，等了等，怎麽跟她一起当值日的人不见了？不是给她跑了吧！
    g！要她自己清洁整个课室吗！
    她心里正打算一定去老师那儿告发，但以她过往的经验，第二天就忘记了，别人请她吃点小零嘴就原谅别人，她也很好欺负了吧！
    司徒颂开始把椅子搬到桌子上，在她搬了几张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她没有回头，便说：「你去哪了，还以为你走了呢！」
    「对不起，老师找我了。」
    这声音……
    全身的细胞都僵住，她无法回头，她更怕去回头。
    「司徒颂。」香语泊叫道。
    「甚麽？」她故作镇定，继续把椅子搬到桌子上，却不敢回头看向香语泊。
    「司徒颂。」她又再叫。
    「甚麽！？」这一回，司徒颂带了点情绪，依旧不愿回头。
    「司徒颂，我们是时候要谈一谈。」香语泊的语调十分强硬。
    「没甚麽好谈！」她转了过去，瞪住那一张标致秀丽的脸容，仍然，十分触动她的心灵。
    然後，倒带，她想起了有一天神祺和李婷奇怪的表情和说话异常的同步，她，已经有点不祥预感！警觉x地，她有点发怒的质问：「是不是李婷和神祺跟你说过甚麽！」
    「不是，应该说是因为你避开了我，所以我去找了他们问清楚。」感受到她异常的怒气，怕会连累了他们。
    「那不都一样！有分别吗！他们到底跟你说了甚麽！」手已经捏起拳头，有点恼羞成怒了。
    「你生气也没用，谁叫你不理我！」虽然她的怒气让她有点怯步，可她的决心b恐惧更坚定，甚至走前一步靠近她。
    她进一步，司徒颂退了一步，那怕她们再近一点距离，她的心里头都觉得很难受。「我那有本事不理你，你连我的朋友都可以叫出去了，你还有甚麽是做不到的！？」
    「你现在是在怕甚麽？你不要这样对我，司徒颂！」可恶，她还恶人先告状呢！吼她！
    她的话使司徒颂顿时静了一静，拳头松开，避开了香语泊的眼神说：「我没怕甚麽，够了，我们快点打扫。」她又再转身，继续把椅子搬到桌上，害怕这话题会继续下去。
    「可我还没讲完我要讲的。」香语泊不容许她继续躲避。
    「香语泊，我已经没甚麽要跟你说。」她侧身瞄了一眼她之後，继续把椅子搬好。
    「我有啊！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忍不住，也受不了拖拖拉拉，香语泊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搬着椅子的动作停顿了，她转头看着她，一脸她就知道的表情，「真的是李婷和神祺都告诉你了。」
    「他们只告诉我你是喜欢女生，并没有说你喜欢我，那是我猜测的。」
    「你慨然知道我喜欢女生，亦喜欢你，那你现在甚麽都清楚了，到底还想跟我聊甚麽？可否快一点打扫，我赶着要回家做功课。」她已经不想辨驳甚麽，亦无力再抵抗了。
    好像被揭开所有她的事情，她感觉全身都没穿衣服一样被香语泊看穿了一样。
    「司徒颂，我想跟你讲，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觉得，我也喜欢你……….」
    听到她的说话，司徒颂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反而心里泛起一阵对自己的嘲讽感。
    「觉得？哈哈哈哈，别跟我说笑，香语泊！你大美女，多少男生追你，你凭甚麽说自己觉得喜欢我！？哈哈，觉得！噢！拜托！别耍我！那天圣诞节我就见到你跟那个郭闵飞一起，前阵子还光明正大在课室门外聊得像是在情侣一样！香语泊，原来你这麽爱耍人。」苦笑、无奈，她真不认为香语泊真的是喜欢她！
    「不是的！郭闵飞圣诞节那天的确是跟我表白，可我当时己拒绝，而之前你看到我跟他在课室门外聊天，那是故意做给你看的，我是想看你的反应，我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而在这阵子我察觉自己的心意，确定了自己是对你有爱情存在。」
    「开玩笑！」她一点都不相信。
    「真的！你为甚麽要拒绝我！」泪水慢慢的涌了出来，一颗一颗的掉满是灰尘的地上。
    「真的！？好啊，那我就证明一下！」
    司徒颂把心一横，两个箭步走到香语泊面前，更把她推到墙壁上，同时捉住了她的双手锁住在墙上，身体压向她，逼她高半个头之下，她低头迫近她，目光锁住她那泪眼汪汪的双眼。
    未遇过这种事情的香语泊想缩後都不能，她那麽近使她心跳加速同时亦十分害怕，她的体会是司徒颂此刻十分有侵害x，「你想怎样…….你想怎麽证明…….」
    「就这样证明。」她亦心跳加速，可为了吓退她，司徒颂硬着头皮进一步把唇迫近，几乎快要贴上。
    是，只是几乎。
    因为她没打算要亲下去，亦在她几乎要亲下去时，香语泊自然的身体反应，拿出反抗的力气推开她，更一巴掌扇在司徒颂的脸颊之上。惊讶的瞪着自己的手掌，泪出猛烈地涌了出来。
    她真的像司徒颂所说，不是真的喜欢她吗！？
    为甚麽她会推开她的！？
    她真的不知道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使香语泊只想逃避此刻的场面，她转身就跑，直至跑离了校门口才惊觉自己逃走了！
    被扇了一巴掌，是司徒颂以料之中的事，只是事实放在眼前，那是多麽的痛…….
    事件发生之後，好像甚麽都变了，却好像甚麽只是回到原点。
    第二年，她们二人在分班制之下没缘份再同一班，司徒颂表面平静的度过了她的中学时代，考上了本地的大学，而她则从李婷和神祺那里听闻香语泊被学校推荐到葡国专修葡文和外语。
    从此，她们似乎走到两条不同方向的平衡线上。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qūyūZんＡíщū.cóм(quyuzhai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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